“能再次见到你真是种荣幸。”穿着西装的矮个男人说着恭维话。

他不喜欢对方嬉皮笑脸的态度，丑陋的表情无时无刻不让他生起扯碎这个人的冲动，“黑矮子，你把我叫到这来干什么！”他冷淡的回应说，如果不是过去的事，他根本不会允许黑矮子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怕1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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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矮子仍旧是副笑脸，他把然德基尔迎进屋，“我只是跑腿的，他才是要跟你谈的人。”

上次见到他时，他还穿着红色法师服，披着绿色带有兜帽的斗篷，这次他的衣着普通多了，就是一身黑色皮衣，一双黑色反光的皮靴正轻轻的敲着地。“欢迎啊，伟大的天使长，然德基尔。”莫德雷德鞠躬说。

对于他的惺惺作态，然德基尔态度依旧冷淡，“有事快说。”他曾与对方合作过一次，或者说是有求于《黑暗之握》的力量，依据其中的记载，从古神相互吞噬提升力量而获得灵感。他记起在散播复仇之灵后，恶灵骑士为了变强而做了跟古神一样的事。于是他利用《黑暗之握》制造了蓝火骑士，并选择丹尼·凯屈，让他替自己扫荡全球的恶灵骑士并发动了那场轰轰烈烈的叛变。

“我需你帮我重新夺回《黑暗之握》。”莫德雷德靠着沙发说。

然德基尔笑了，夺回《黑暗之握》，真是有趣：“是什么让古神的下属需要求助天堂的放逐者，而且书本来就是你的，不是吗！”

“目前书在维多莉亚·蒙特西手里。”黑矮子插嘴说。

“以你的能力难道夺不回来！”然德基尔仔细观察着莫德雷德，想从最微妙的表情中窥出端倪。

莫德雷德举起桌上的一只杯子，然后松手，咔嚓一声，杯子变为碎片，接着碎片在他的力量下又升起，并拢回杯子的形状，但只是维持着形状，全身裂纹密布，“这就是我现在的实力，我需要《黑暗之握》助我恢复。”

然德基尔轻蔑的一笑，那他就更没资格在自己面前谈条件了，“这活我不接。”他起身欲走，并戒备着对方可能的突袭，但什么都没发生。

“你得帮我们，因为唯物帝国的事，整个魔法界至今没有彻底恢复，我们也损失重大，偏偏维多莉亚没被波及到。”黑矮子抱怨说。

“我帮过你，你该还个人情，而且，古神和天堂，也有不少互惠互利的地方。”莫德雷德说。

互惠互利……然德基尔不屑一顾，恐怕除了阿修罗刺客团，天堂就跟古神没多少实际关联了，这些欧希特的造物因柯森蛊惑而被驱逐，之后又在柯森引荐下投靠天堂，若非因为路西法叛变带走了大量人手，天堂是否会收扁他们都难说。虽然上帝与欧希特、盖亚、柯森都或多或少有过接触，但天堂整体与古神还是保持着距离。想到此处，然德基尔说，“停战之约刚结束，此刻我不便抛头露面。”

“如果你帮我，我让你再看几页，你不渴求力量吗。”莫德雷德冲着他的背影大声说。

然德基尔仅仅是哼了一声，展翅离去了。

待他的身影完全消失，莫德雷德用手指轻轻滑过破碎的杯子，瞬间，杯子复原了，“他会去吗。”

“一定的。”黑矮子的笑容越发得意，“野心家就是一堆干柴，给点火星儿就熊熊燃烧。”

“不过好悬啊。”莫德雷德曾担心万一他起了歹意把他们干掉该怎么办，装作魔法没恢复是个吃力的活，暴露了再想制造机会就更难了。

黑矮子满不在乎的说：“他不敢，毕竟谁都不愿彻底成为主人的敌人！”

维多莉亚明白将《黑暗之握》留在身边意味着什么，近些年，这本书反复在九头蛇和其他古神的邪恶信徒间徘徊，每次出现必然引起轩然大波，经过不懈的追寻，现在书终于又回到了她手中。

绝对不能让书就这样留着，这等于给全世界心怀不轨之徒发了一张快来找我麻烦的邀请函，她明白孤军奋战不可取，也曾考虑找其他法师想办法，但又觉得这是自己的职责，不该劳烦外人，这种犹豫最终导致外人抢先了。

该死，该死！她在心里咒骂。她不是没有准备迎来这一天，甚至不是因为这天太快，而是因为攻击者，不是一支邪教团伙，不是九头蛇，不是某个额外维度恶魔，而是一位天使！

设在建筑外侧的魔法警报没有检测到他，当他强有力的双翼刮起的旋风撕裂建筑，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他高大而冷酷，目光奸诈却又敏锐，一眼就看到了《黑暗之握》，“我得承认，有点怀念它。”

“想都别想。”维多利亚奋起反击，身体中涌现出魔力，试图阻止对方。

下一秒，她飞了出去，天使伸出手，将她的魔法扭曲、粉碎，然后悬浮着缓缓接近《黑暗之握》。维多利亚倒在地上，看着他伸出的手逐渐触碰到书的封皮，好吧，快点，接下来，预先设置好的魔法会启动，书页会被随机分散到世界各地的各种书中，她或许会被恼羞成怒的对方杀死，但这没关系，至少《黑暗之握》没有再落到一个疯子手里。

对方在这时停手了，然后拔剑猛地在书上方划过，预设的魔法消失了，“维多利亚，你的小把戏结束了。”

不！看到最后的手段失效，维多利亚心中发出绝望的呼喊，谁来帮帮我，她强撑着起身，暗中发出一道求助信号，“别碰书……”

然德基尔根本没有理会她，凭意念将《黑暗之握》带到面前，翻动着书页，“这本书曾令我受益匪浅，我想重新体会一下。”书页松散着在眼前交替，直到他曾经阅读过的那页才稍微停止，而就在此刻，局面骤然转变。

那一页脱离了《黑暗之握》，飘到然德基尔面前，只见上面的字如蚂蚁般蠕动，然后脱离书页，钻入他的头中，“啊~~~该死的女人，你……”然德基尔抱着头愤怒的狂吼。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维多利亚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蓄谋已久的朗诵声出现，这是她熟悉的召唤术，“宣誓你对这俱身体的主权，再次降临吧，吾主！”莫德雷德全身映射着魔法能量，对然德基尔施加了咒语。

“莫德雷德，你这……”然德基尔明白中计了，但为时已晚，他的意识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不！”在维多利亚绝望的呼喊中，巨大的魔法能量呈柱状直冲上天，风云色变，地动山摇，整个星球仿佛因他的降临而颤抖。

‘咚~~’这沉闷的摔倒声来自于黄金圣城的某个走廊内，一个天使莫名其妙的晕倒了，接二连三，更多的天使倒下，恐慌的情绪在其他天使间迅速传染。

“赶快派人去至尊维度！”乌列命令说，事发突然，尽许多天使在都昏迷了，但通过调查他很快发现，全部都是阿修罗刺客团的人，因此天使长们立刻联想到这可能与欧希特有关。

“为什么欧希特要这么做。”拉斐尔想不通，天堂接纳阿修罗这事从未引起过欧希特的不满，但这次是怎么了！

米迦勒的看法与众不同，“我怀疑这不是欧希特。”他不愿直言内心的猜测，这个名字是整个天堂的忌讳，地球上五花八门的怪物仅是他力量的缩影。在古老的过去，在光明之子尚未堕落时，他们就和他打过不愉快的交道……

地球上，光柱消失了，然德基尔自硝烟中降落到地面，“我早该选择天使作为宿主。”

莫德雷德正要询问他的状况，但一道宽阔的传送光环突然笼罩这里，从光环中奇异博士、红女巫、密客、巫毒法师、萨满、珍妮弗、徐教授、柯欧兹等法师出现，本来他们聚在无门酒吧讨论着圈内话题，而维多利亚的求助信号让他们立刻放下一切事务，以最快速度赶来。

“这是……”斯特兰奇首先看到的是莫德雷德，之后才是维多利亚，“情况有多糟！”

众多法师的出现没有让维多拉亚感到轻松，她明白，眼下的局面很可能是他们所有人一块都难以解决的。

红女巫看着然德基尔，感受着熟悉的魔法联结，忍不住颤抖，“你是……”

然德基尔泛起微笑，轻声说：“旺达，你还好吗，和皮罗特怎么样了。”

一句低语，就令旺达化身为一枚炸弹，体内失控的混沌魔法肆意爆发出来，攻击周围的队友，她想要警告外人，但嘴中发出的仅是无意义的尖叫。

除了然德基尔与莫德雷德，所有人都被旺达的力量吞噬，这股疯狂仅持续了数秒，但足以打垮法师的联军。

看着这些法师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莫德雷德询问说：“用把旺达带走吗。”

然德基尔摇着头，并仔细审视着自身说：“她对现在的我没用了，接下的事我要亲自动手。”

“跑了一个。”莫德雷德在法师中没有发现维多利亚，在刚才能量爆炸的瞬间，她转移了。

然德基尔一挥手，其他的法师全不见了，“我将他们囚在万达格山，莫德雷德，你盯住他们。”

“明白。”说完，莫德雷德带着《黑暗之握》离开了。

然德基尔展开双翼，飞向天空。就在他走后不久，另一种声音出现，马的嘶鸣声与翅膀扇动的声音。

“来晚了！”瓦尔基里看着狼藉的现场，努力想要寻找线索，却一无所获。

翱翔于天空，蓬松的云朵不久就被踩在脚下，他不断攀升，直至接近外层空间，蓝色变成深黑。低温、宇宙射线充斥在他周围，眺望远方，地球的弧度呈现在眼前，但这并不是他在意的，头顶的浩瀚星空才是他的目标。当他仰望漆黑的宇宙，发现正有人迎面而来。

一大群天使，全副武装，以攻击姿态将他包围在中央。

“然德基尔，你在这干什么！”乌列质问，地球的魔法异常被天堂侦测到，深感严重的乌列亲率天使卫队来一探究竟。

随意的扫视着这些天使，他傲慢的说：“吾非然德基尔，吾乃柯森。”混沌魔法溢出，向外扩展，令遥远的星光为之暗淡。

“驱逐他，毁掉他霸占的身体，不用管然德基尔了。”乌列大声说，连同所有天使发动了攻击。果然是他，这次竟霸占了一个堕天使的身体，不论出于何种目的，都不会是好事。

武器上的火光连成一片，从地球上望去，甚至能清楚的看到烧得通红的天空，包围圈在缩小，然后从中心喷涌出如墨汁般的黑色能量，火光在黑色的漩涡中挣扎，转瞬被熄灭，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攻击的天使被驱逐回天堂，除了一个，在刚才的战斗中，她被甩出战场，如一颗流星坠入地球。“力量还是发挥的不太完全。”对于这种不彻底的战果，柯森没有穷追猛打，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

柯森，回来了！努梅莎特残留的意识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在肌肤与空气摩擦产生的高温中迅速坠向地面，她想要振奋起来，但全身虚弱。待会一定会很疼，她对自己说，坠落摔不死她，她只求能从之后的昏迷中尽快苏醒，回天堂，和其他天使做好全力应战的准备。几秒后，在坠落带来的巨响中，她失去了意识。

维多利亚摇摇晃晃的走在公路边，侥幸躲过刚才的魔法爆发，现在该怎么办她也没办法，通知复仇者或许不错，可她现在的体力什么也办不到，手机在之前的攻击中损毁用不了，她咬牙坚持，希望能碰上一个好心的路人帮她警告外界，“该死，附身天使，一切就如玛拉基预言说的，我怎么就忘了……”

就在她抱怨自己的失误时，前方公路传来了摩托的声音，还能看到……她不确定是不是眼花了，那似乎是火光了，管不了这些“嗨~~~”她拼命摇动着手臂，希望对方能停车。

摩托快速驶近，对方的样貌给了她少许安慰，熟悉的摩托与火光，是恶灵骑士，“太好了。”

强尼也收到了她的求助，当时就变身向这赶来，不过当看到狼狈的维多利亚，他明白来晚了，“维多利亚，怎么了。”

“布雷兹……”话未说完，维多利亚倒在他面前。

强尼以前从没觉得摩托有什么不好，这回他头一次发觉摩托有诸多不便，至少他找不到多余的空间搭载昏迷的维多利亚，经过一番周折，他拦住一辆过往的卡车，用50美元说服司机，将维多利亚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整整3天，他不断在家与医院间往来，关注着维多利亚的状态，经过检查医生没发现她有什么严重的内外伤，但她的大脑经过核磁扫描发现异常混乱，嘴里不断说着谁都听不懂的胡言乱语，为了她好，医生给她注射了镇定剂。

直到第4天，她的情况才安定下来，能与医务人员进行简要的交谈，不过因为之前受的刺激太大，她陷入了短暂失忆，虽然认识强尼，但却记不起早先的状况，这让强尼焦急又无奈，只能耐着性子等她恢复，“最好快点。”尽管不清楚详情，但根据维多利亚的身世来判断，他猜测与《黑暗之握》有关。

就在强尼等待对方情况转好时，在下边由硫磺和熔岩构成的世界，发生了另一件事。

电话声将正在午休的玛门吵醒了，通常他没有这个习惯，但因为最近监视停战之约的动向导致他有点疲倦。他特意吩咐下属，如果不是急事就别来扰他，在残留的倦意与不耐烦中他拿起电话，“有什么事。”

“玛门先生！”电话那头，扎坦弥亚的尖叫让他觉得头皮发麻，“快去硫磺港，努梅莎特被摆上拍卖会了！”

玛门的精神立刻集中起来，努梅莎特、拍卖！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知道连接着曼哈顿下边的硫磺港，一个藏污纳垢之地，世界各地怪物云集的大都市，在那里他们狂欢享受，交换信息，惹麻烦。不是必要他不会去，只会派胡思等手去调查需要的事，他更喜欢去华尔街俱乐部，在那和老朋友喝着咖啡，讨论时政。

“我去那里买蛋糕，就听到很多大人在讨论拍卖，说是难得一遇的抢手货，几个吸血鬼在特兰西瓦尼亚发现的，从天上坠落的天使，他们抓住她，运到这里当玩物拍卖给出价最高的人，我透过人群看到是努梅莎特，快来啊~~~”扎坦弥亚原想找强尼或丹来，但是考虑到他们的行事风格，估计硫磺港难逃被烧成火海的命运，她蛮喜欢来着玩的，于是求助玛门。

玛门打理着装，并叫来仆人，“去我的宝库，给我把这些取来。”他列出一份名单，这些应该足够让这事体面地结束，但如果不成，他也有备用方案，不过是拧掉几个倒霉蛋的头。“顺便给我调一只卫队来。”

调卫队，这个时候，“先生，停战之约刚结束，你这是……”手下嗫嚅的问，他可是从没见过这种情况，“需要多少人。”

玛门几乎是吼着说：“有多少调多少！”

几个小时后

“她不会是哑巴吧，我想听她出声。”隔着笼子，其中一个蠕动着躯体的怪物用他怪异口器问。

“我们找到她时她还没醒，醒了后在看清我们就刻意不出声了。”看守的吸血鬼说，他还在为自己的运气而得意，他和几个同类在外面闲逛，正觉得闷就听到一个同伴说天空有流星划过，跟着，他们听到坠落的巨响，大量的泥土被甩上天，有的落到几公里外，当他们赶到，只看到一个粉色的天使半埋在土中，他们把她扒了出来，兴奋至极。

一个天使，落到他们手里，该怎么招待她，送给德古拉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他现在与夏坷垃行踪无定，于是经过商讨他们决定用她换点钱，经过辗转，她被秘密押到了硫磺港。

双手双脚都被拷着，脖子上也箍着牵制力量的魔法项圈，她的背部翅膀的位置有两把匕首刺入皮肉，种种手段令本来就没有恢复的努梅莎特更加伤痕累累，但是她一言不发，默默忍耐着，当她发现自己落入吸血鬼手里，就不在说话，怕他们会得悉柯森回归的消息，这只会令这些家伙越发嚣张并肆无忌惮的为非作歹。

突然，背上的匕首似乎收到指令，往她的体内略微刺入了一点，“啊~~~”她发出一阵惨呼，这些折磨人的东西她以前从没见过，就在她留着冷汗强忍疼痛时，旁边的吸血鬼炫耀地说：“怎么样，声音听到了吧。”

“我对这个商品感兴趣了。”一个紫色独眼的怪物说。

“好了，别给搞死，不然得不偿失了。”另一个吸血鬼阻止了同伴进一步行为，“拍卖将在10点准时开始，各位准备好。”

笼子内，憔悴的努梅莎特低着头，尽量放缓呼吸，努力不去想疼痛，“全靠你了，小家伙。”几个小时前，从人群中她看到了扎坦弥亚，小家伙并没有引起外人注意，更没有大呼小叫，只是用眼神示意她会想办法救自己，然后她就小跑着消失了。

时间来到了10点。

“好啦。”在台上，吸血鬼大声宣布：“拍卖开始，本次拍品，独一无二，天堂的天使，还是带翅膀的。”

眼前各种不怀好意的眼神让她作呕，她想要别过头，不去看，可是被强扭着将视线注视着竞拍者，“你得尊敬他们，毕竟其中一个将成为你的主人，你也得尊敬我，为了让你尽量完好无损，我可是连血都没舍得吸。”吸血鬼说。

“其实你私下拔了她将近100根羽毛，还抽了她600毫升血！”另一个吸血鬼。

他用眼神示意同伴闭嘴，这些是他私藏想以后再用的，“注意计价。”

“2颗夏塔克鸟的蛋。”“8斤古凯尔特蝴蝶粉。”“12枚中国青铜时期侵过人血的器皿。”“15根用新生婴儿脂肪制成的蜡烛。”买家们出价越来越高，谁都想将这个天使据为己有。

“500枚古荷鲁伊时期的金币，30根凤凰羽毛，由1000名中世纪处女眼泪晒成的盐。”这个声音盖过在场所有人，一时间，他们鸦雀无声，并主动让开一条路，用敬畏的眼神看着他——玛门，他笑容可掬的向众人问好，但实际这是他近100年来最恼火的一次，恼到他恨不得将在场除努梅莎特外的人全宰了！

“不！”努梅莎特轻声说，扎坦弥亚竟然找的是他，她希望获救，但不希望是玛门。

玛门径直走到台前，没有理会外人，直接跟主持人说：“应该没人能出比我更高的价格了吧，人我就带走了，需要手续之类的吗。”

“没问题，我宣布，天使属于玛门先生！”吸血鬼用小锤敲着桌子，确实没人再加价，谁也加不过玛门。

玛门还礼节性的和他握了下手，能平静的结束最好，如果不成，一只已埋伏好的2000多人的卫队将倾巢而出，把现场控制住，抢也得把人给抢回去。

玛门将努梅莎特身上的刑具全摘掉，然后将她带走了，没有回地狱，而是带到了华尔街俱乐部给他特意安排的豪华套房中。

在硫磺港的大街小巷里，这次拍卖成了大伙交谈的重点。不过聊着聊着，散碎信息逐渐集中起来呈现出清晰的一面，“应该可以确定了，玛门还在上边任职时培养过众多学生，据说他最看中一个粉色的，本来想一起带下去，可她坚决不肯……”这个恶魔说到这，喝起酒来了。

“不管怎么样，希望玛门先生玩的愉快。”另一个家伙举起酒杯说。

玛门一点也不愉快，虽然他救出了努梅莎特，不过努梅莎特对他的态度相当抵触，只是一遍遍的问什么时候会放她走，“你不能这样拘禁我。”

“不是拘禁，是让你暂时修养。”玛门打量着她，一点都看不出像个端庄秀丽的天使，邋遢的就像电影狗镇里的格蕾丝，“你翅膀现在的状态，能飞到对流层就算奇迹，更何况回天堂！”

“用不着你担心。”努梅莎特站起来想走，玛门抓住她的手，她想要甩开却无法挣脱，这时背后的疼痛令她头晕眼花，险些跌倒。

“出了什么事，谁令你掉到地球的。”玛门轻轻地把她放回到沙发上，关切的问。

努梅莎特不肯说，看她的顽固的态度，玛门又好气又好笑，不急于让她吐露内心，而是去给倒了两杯酒，放在桌上，自己拿起一杯先喝了口，“我知道我们有分歧，很大的分歧，你得懂，我希望能赢老家伙，不论怎么样，但我不会渴求用激烈手段，我命人寻找卡赞的立方或者去夺造物史书，最终目的都是为在谈判桌上争取更多利益，或许这次停战之约令你觉得很虚伪，但请你理解，地狱派系林立，激进分子的声音也得被考虑。”

“内科罗达穆斯的事你一点都不知道。”努梅莎特问。

“知道一部分，但不清楚具体，这次出面的不是我。”玛门说，“让我们停止这种无意义的闲扯吧，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不然我自己去查，你得明白，以我的身份，开出支票很快就会有人提供线索。”

努梅莎特表情在变，出现了某种缺口，她深吸一口气，轻咬着下唇，似乎在下决心，“柯森……回来了，附在了然德基尔身上。”

玛门当即探过身子，抓住努梅莎特双肩，“什么，你不早说。”

这吓了努梅莎特一跳，并且被抓的部位很疼令她忍不住颤抖，察觉到失态，玛门收回手，“对不起，出了这种事上帝在那？”

“他随生命法庭去了远岸之外，会见历代多元永恒去了。”努梅莎特说，每次停战之约到来之际，上帝都会远走他乡。

真会选时候，玛门的大脑在思考，柯森这是精心策划的，而且还附身了一位堕天使，想到此处，他明白不能留下照顾她了。他叫来客房服务，交代了一些事，“她需要什么就给她提供，费用记我账上，另外，”他扭头嘱咐努梅莎特，“我希望回来时还能看到你，我承认有相当的私心，但为了你自己，别干危险的事。”没等努梅莎特答复，他就离开了。

门关了后，努梅莎特往沙发上一倒，彻底露出了脆弱，她要休息一下，再洗个澡，“你说得对。”不想当着玛门的面承认，但她这时真的盼着玛门还有点过去的荣誉感，能记起和路西法驱逐尼格瑞尔的骄傲，站到她这边。但同时，她也在奇怪，为什么天堂到现在还没有后续行动。

“你注意点她，如果她要离开就通知我。”玛门跟服务员吩咐完，独自进了电梯，在下降过程中，他拨通了地狱的电话，“给我安排一下，我要跟玛拉基见一面。”

维多利亚终于彻底恢复了神智，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多久了。”

“1周。”强尼说，不仅是强尼，来探望的还有两位不同世界神，希腊的海格力斯和北欧的瓦尔基里。两位神的到来在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很多人来围观，院方不得不给他们单独规划房间。

“他们不会吓到它吧。”海格力斯看着窗外，一群人正指指点点的围观着瓦尔基里的战马，阿拉冈收拢翅膀，安静地站在停车位里。

“没事的，它大场面见惯了。”瓦尔基里说，“维多利亚，我和海格力斯都收到了你的求助，可惜我来晚了，你在晕倒前情况有多糟。”

“柯森回归了，而且他俯身在一个天使身上。”维多利亚说，想到已经耽搁了1周，她就忧心忡忡，以柯森的能力，1周时间足够他完成任何邪恶计划。

听到这点3个人神色都很差，强尼和受《黑暗之握》影响的刀锋战斗过，对其可怕的实力深有感触。而作为两个不同种族的神，海格力斯和瓦尔基里更是从各自的天父嘴里听过大量柯森的邪恶事迹。

“我听说很多法师都不见了，是柯森做的对吧。”强尼问，这几天他曾抽空去过事发现场，但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从散落的黑色羽毛，结合她的叙述，他肯定被附身的是然德基尔。

海格力斯回忆起奥斯本执政期间发生的事，恐怖的场景历历在目，“我来前曾托阿玛迪斯调查过全球是否有异常，结果发现……”他掏出手机，将信息给他们看，这几天中，全球各地发生了几起匪夷所思的事。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都是个案：在英国三一学院，至少14名学生宣称他们的老师同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又消失，而当时这些人身处不同的地方。在中国上海，一个白领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连人带床出现在青海的五四广场。在巴西福塔莱萨，一个囚犯发现自己竟然穿墙而过。这些人不是变种人，不是异人，不是法师，不是改造人，经过详细检查没有发现任何超能力，他们就是普通人，而对于自身展现出的能力，他们一无所知。

“我听卡尔罗跟我说阿尔法空间站侦测到宇宙中发生了令他们恐惧的事。”瓦尔基里说，起初她以为是入侵或者别的，但实际上，令他们深感恐怖的是宇宙本身，“哈勃常数、欧米伽值、拉达姆值与过去的数据出现了高度不符，布拉希尔博士与布兰德特工分别向我证实了这件事。”

维多利亚陷入沉思，这些事表面看似乎毫无关联，可是依据经验她觉得这里有问题，普通人的异变，宇宙秩序的混乱，“难道……”

“他在打破壁垒，玛拉基预警第6章的内容。”说话的是一个身着棕色西装，拄着手杖的男人，在他身边，还有位散发着迷人魅力的高挑女子。

海格力斯首先注意到的是女子，他忙不迭献殷勤，“女士，你是谁。”

“玛门！”强尼对着男子惊叫，然后察觉到这是医院，赶紧捂住嘴。

玛门，路西法的宫殿总工程师兼财宝管理者！屋里其他人也都想起这个人物，他拥有恐怖的实力，却有着相对低调行事风格，“你来干嘛。”瓦尔基里手握剑柄，随时准备出击。

“寻求帮助，我叫努梅莎特，来自天堂。”努梅莎特站出来说。

是天使！除强尼外，另外三个人露出惊讶的表情，天堂行事向来隐蔽，能在地球见到天使对两位神都是稀罕事。

维多利亚急于从玛门嘴中得到更多消息，“你知道玛拉基预言！”

“是预警，只有对人类来说是预言。”玛门说，这事得追溯到很久以前，在驱逐尼格瑞尔的战斗中，玛拉基曾是其中一员，后来路西法与其追随者被贬入地狱，他却不在其中，不久后，在柯森的安排下，被欧希特驱逐的阿修罗投靠了天堂（所谓阿修罗是柯森给天堂培养的打手不过是恶魔们的吐槽，只因说久了，被不知内情的人信以为真），感觉事有蹊跷的玛拉基于是花时间进行了调查，最终将他的警示留在了人间。“玛拉基目前被关在我们的地狱里。”

“这家伙还是回地狱了。”强尼说。

“是的，上帝将他从复仇之灵变了回去，他想重返天堂得等下次停战之约了。”玛门说。

早些时候，回到地狱，玛门首先面对的是来找茬的同伴。

“嘿，怎么样，蜜月之旅如何，是烛光晚餐还是，用了那样。”“我以为你会把她也带下来。”“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在想你们会进行一场马拉松式的……哈哈！”各种乱七八糟的言语不断出现，玛门尽量和颜悦色又不失严厉地说，“我现在有正事要办，让开。”

摆脱这些无事生非的家伙，他在自己的屋里见到了玛拉基，相对于曾经被强尼拖行的惨状，这会的玛拉基表现得很淡定，毕竟他受过很多折磨，足够麻木他的身心。

当得知然德基尔被柯森附身后，玛拉基只是说：“果然如此。”

“给我点线索。”玛门说，他知道玛拉基曾给人类留下过关于柯森的警示。

“嗯，对，那时，我虽然已经开始追逐名利，但残余的责任感还是令我付出了点辛劳。”玛拉基意味深长的说，“然德基尔是反复无常的三界徘徊者，这是他被柯森附身的条件。”

“具体点。”玛门催促说。

“他曾是天堂的天使长，追随路西法叛变，又半途倒向天堂，因此被赋予在人间监管复仇之灵的责任，其后他再次反叛，失败被罚入地狱，逃出后留在人间，天堂、人间、地狱三界，明白了吗。”玛拉基说。“然德基尔不止是宿主，也是通道，将混沌串联到三界的通道。”

“柯森的目的是什么。”玛门又问。

就在这时，从窗外传来一阵嘈杂声，玛门不耐烦了，对手下说：“让他们安静，我……”这时胡思推门而入，紧张的说，“先生，出大事了。”

玛门来到窗口，往下望去，能明显感觉到恶魔们发自内心的惶恐，这种情况在天津翁星入侵时曾出现，难道这次柯森也来拿这里开刀，“我建议你抬头。”玛拉基提醒说。

玛门顺势而望，“该死！”他看到地狱的天空，曾经的赤红正被大片不断扩散的黑色所侵占，就如打翻的墨水瓶。

“已经到第二阶段了。”玛拉基漠不关心地说。

“什么意思。”玛门问。

“第一阶段，微观与宏观的界限将模糊，亚原子层次的现象会以肉眼可见的形式发生，当物理层面的混乱到达一定程度，就转入到第二阶段，维度之间的壁垒将被渗透，天堂、人间、地狱将坍塌，被强迫合并……”玛拉基解释说。

玛门深感事态的严重：“这将意味着……”

“最后的阶段，万物彻底的混沌，一切现实秩序玩完，废墟中，新的秩序崛起，你将分不清宇宙和柯森有什么区别。”玛拉基最后说。

一切都在印证玛拉基的话，询问完的玛门重新回到地球去找努梅莎特，时间已经过了一晚，太阳已从地平线逐渐升起，她仍在沉睡，玛门很想就这么看着她自然醒来，但时间紧迫，他只能叫醒努梅莎特，所幸经过休息，她恢复的不错，得知情况后，努梅莎特赶紧和他前往天堂，却发现，同样的事情也在这里上演。

黑暗笼罩在黄金圣城之上，闪耀的建筑黯然失色，花草枯萎，清澈流水变得粘稠而恶臭，无形的力场将圣城与外界隔绝，努梅莎特进不去，其他天使也出不来，尽管全体天使长与玛门内外合力试图打破禁锢，但无济于事。

“上帝什么时候回来。”玛门大声问。

“不知道！”拉斐尔说，以半命令半恳求的口吻说，“你和她，去地球，召集人手不惜代价阻止他。”

“我会的。”尽管身处逆境，但努梅莎特毅然领命，“不论如何，也得阻止柯森。”离开天堂，她便找上了强尼。

玛门一路上心里很矛盾，一方面他乐于和努梅莎特并肩作战，但另一边他深知柯森的实力，这可绝非努梅莎特这种天使该独力面对的，必要时刻，强行把她送到随便什么神的领域也好，总之她的安全和世界在玛门眼里是等价的。

“你看到了吗。”柯森深邃的目光洞穿遥远的宇宙深处，诸天星辰的运转表面上依旧井井有条，但不论何人这时用科技或魔法，都能发现，无形的阴影正将可见的宇宙一点点的罩于其中，阴影已无可阻挡的趋势在触及时空的根基，“很快，就没有什么能威胁到我，盖亚、亚图姆、维山蒂、甚至耶和华都不成。”

柯森足尖轻点，来到高空，大声说：“除非我自愿，否则就算维多利亚能夺回《黑暗之握》也不可能驱逐我回去，因为这具身体附加的魔法防御是无限的。”

在地面，尼克·弗瑞以堪比脚下月球土壤的冰冷沉默以对，不过当他将视线看向宇宙深处，忍不住出现担忧的神情。

“我需要夺回《黑暗之握》。”维多利亚说，只有这样，才能阻止危机。

“仅靠《黑暗之握》恐怕不行，柯森的依附比过去更牢固，还得设法唤回然德基尔的意识。”努梅莎特说。

海格力斯确认着随身武器的状况，并问：“你有办法吗？”

“不确定！”就能否有唤醒办法玛门询问了玛拉基，得到了模棱两可的回答。

“也不知道行不行，你得理解，对方是柯森。”玛拉基说。

“快说。”玛门不耐烦了。

玛拉基觉得时机成熟了，“我可不可以提的点要求。”

“如果你想让我放你出地狱，我没这权利，我只能保证你不会被关在牢里，可以在地狱行走。”玛门不想多费唇舌，抛出了能提供的最好条件。

玛拉基没有讨价还价，接受后提到自己曾制作过一道符咒，以备不时之需，如果预警的情况发现，可以用它来唤醒被附身的天使，当然，因没从没机会试验，他也不清楚是否管用：“我把他藏在《圣经》里了。”

圣经！玛门觉的不可思议，一直以来这本书在人类中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但不论在地狱或天堂，《圣经》都是相当尴尬的存在，地狱视书为怪力乱神的笑话，而天堂则将书看成是人类在上帝自我总结的基础上加入大量自以为是见解的畸形儿，除了部分名词和事件，这书跟天堂基本没关系。不过这会管不了这些，玛门急于知道详情，“这书印的数量多了，什么地方，教堂、图书馆、还是政客宣誓用的。”

“任何一本都行。”玛拉基解释说，不要将《圣经》视为具体的书，符咒其实是隐藏在人类文化信仰中，“之所以选《圣经》恰恰利用天堂和地狱对书的忽视。”

“于是在来的路上，我随便找了个书店，从书里取出了符咒。”努梅莎特张开手，手心浮现出一个倒三角十字印记。

维多利亚从病床上下来说：“别在这浪费时间了，你们谁能帮我办下出院手续。”如果按正常手续，又得浪费不少时间。

“交给我。”玛门出门去找医生。

维多莉亚在换衣服，其他人则走廊等着，相对于两位女士的沉默，海格力斯充满了大战前的兴奋，他热情的询问强尼这些年的状况，并提起曾经一块对抗哈迪斯的经历，“这次我们要踢古神屁股了。”他豪迈的笑着，并拍着强尼的肩膀。

这家伙性格还是那么爽朗，强尼想。海格力斯的大手相当有份量，拍在背上给他种骨头和扎坦诺斯会被打出来的错觉，“轻点，老伙计。等你见到柯森，再随便使劲。”

此时，一阵不安的骚乱从停车场传来，瓦尔基里连忙跑出去，那是她的马在嘶叫。“怎么回事。”在大门口，她看到本来安静的阿拉冈，不断甩动着头，蹄子不停地敲打着地面，翅膀也张开了，想要飞到天上，周围的人不明所以，但为安全保持着距离。

瓦尔基里想要去安抚战马，赶来的玛门却拦住了她，“等一等。”他从兜里拿出单眼镜片，看了下，接着将它交给瓦尔基里，“别出任何声，也别有动作。”

瓦尔基里透过镜片，看到在马前方十几米处，一只长着满口利齿的棕色怪物正在徘徊，并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瞅着马，“这……”她的手已经搭在剑柄并向外抽，被玛门阻止，“你干什么，没看到尼格瑞尔已经到这了吗”

“难道是柯森派人找到这了。”努梅莎特有点紧张。

玛门收回镜片，示意所有人装作若无其事：“不是，只要它认为自己没被发现就不会攻击，现在它只是在恶作剧，我们根本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东西已到了地球，不必要的战斗必须禁止。”

海格力斯不明所以，朝着那边看了半天，除了自己向阿玛斯借的飞行车一无所获：“它在那？”他的肌肉紧绷，渴望着挥洒热血。

“听他的。”强尼说，他和玛门有过交锋，也有过合作，明白这个人的建议是有用的。

“我们该走了。”维多利亚从后边走来，她已经准备就绪，“先回我的住处，我要查查过去的研究笔记，看有没有什么方法。”

万达格山，一处洞窟内

他看着被封在黄色琥珀中的战利品，地球上最杰出魔法师们，不管他们是复仇者或X战警，不管他们曾干出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现在他们仅是一堆无助的展品，仍由他观赏。

“一切正在顺利进展，很快，现实即将沦陷，到时柯森的威名……”黑矮子眉飞色舞的说。

莫德雷德打断了他，“你就不能安静会。”这几天，不止一次他感觉到琥珀内的法师们试图向外界传递信息，都被他阻止了，这群不甘就擒的法师给他添了不少麻烦，而黑矮子在这事上没给他提供什么帮助。

黑矮子自顾自的说，“尼格瑞尔已经出现在世界各地，不过现在大部分人还察觉不到，等到狂欢开始，你觉得人类会怎么样。”

莫德雷德强化着琥珀的束缚，正想命他安静，突如其来的爆炸与气浪将他们俩人全都掀翻了出去。

被攻击了！莫德雷德对此有过大量准备，立刻起身迎战，却发现黑矮子已经不知所踪，“逃跑了！”他知道不该指望黑矮子，却仍忍不住气愤。

“好久不见了，莫德雷德。”强尼说，并用燃烧的锁链拦在琥珀前，令莫德雷德无法用他们威胁自己。

“布雷兹！你都搀合进来。”莫德雷德说，跟着注意到维多利亚，你没想到维多利亚这么快带人找到这。

“你这次站错队了。”维多利亚说，她的住处除了魔法防御，也与时俱进的装备了现代化设备，让她兴奋的是监控没有被破坏，并完整的记录了当时的对话，通过排查，很快他们就锁定了区域。

“你就指望他。”莫德雷德说。

“还有我。”海格力斯左手持着菱形兵刃，右手持利剑，当头砍下。

面对海格力斯力大无比的劈砍，莫德雷德展开护罩防御，当兵刃接触到护罩，发出极大的声响，而海格力斯直接被弹飞，身体撞入洞穴上方的岩层。

“交出《黑暗之握》。”维多利亚尝试用魔法将书夺到手中吗，但莫德雷德用元素力量弄塌了洞穴，自己则从裂缝处跑了出去。但他刚到天上，就发现瓦尔基里、努梅莎特、玛门正严阵以待，“你们也来了……”

瓦尔基里驾着战马，挥舞龙牙刺向莫德雷德，但瞬间，一股烈焰迎面袭来，瓦尔基里拉紧缰绳调转方向，但阿拉冈还是被高温灼伤，因疼痛在天空乱扭，把瓦尔基里甩了下去。

“小心他的攻击。”努梅莎特抓住她，并将她重新扶上马。

火焰阻挠着对手的行动，莫德雷德想要逃跑，但火焰被玛门用手杖制造的旋风撕开一道缺口，他抓住莫德雷德的衣领，想要逼问出柯森的情报，“我问你答，知道吗。”

“不！”莫德雷德说，跟着玛门觉得手滚烫无比，莫德雷德整个化身成火人将他包围。

“玛门！”努梅莎特见不妙发出一声惊叫，迅速化作粉色雾气环绕在他身边，火焰片刻间熄灭。

一时疏忽，玛门被烧的有点狼狈，这令他有点恼火，“你这家伙！”他伸手在空中点出两个光团，光团化作人形，扑向莫德雷德。

“呃！”莫德雷德惊讶的发现出现竟然是被《黑暗之握》腐蚀的刀锋与堕落鲜血的莎乐美，战斧与利爪向着他曾经的伤口袭击。刹那间，曾经的恶战出现在回忆中。他仿佛又感受到右臂被砍断以及双眼被抓瞎的痛苦，“假的，这都假的。”他用大喊驱散内心的恐惧，并驱动力量，双手击穿了两个人。

幻象破碎，从中透出刺眼的光芒，莫德雷德被晃得睁不开眼，同时两个人的碎片化为牢笼将他困住，“交出你的秘密吧。”玛门说。

“我看未必。”尽管被困，莫德雷德仍旧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尊敬的地狱总管，你的麻烦其实是他。”

莫德雷德指向被碎石堵住的洞穴，只见从缝隙中冒出白烟，之后是火焰，在巨大的爆炸中，地狱火程龙卷状冲天而起。只见从火焰中，海格力斯扛着维多利亚向他们快速跑来，并声嘶力竭的大喊，“强尼失控了！”

洞穴坍塌的瞬间，强尼将锁链纵横交错的打入岩壁，为众人支撑起一片庇护所，海格力斯趁机用武器奋力挖着出去的通道，维多利亚则在尝试把法师们解救出来。

“搭把手。”海格力斯收起武器，用双手扒开石块，强尼也过来帮忙，用锁链旋转成钻头，本来事半功倍的状况却因突然降临的黑暗而终止。

强尼发觉战友全不见了，就算自己的地狱火也仅能将身边照亮，周围依旧漆黑。“搞什么鬼。”

“强尼·布雷兹。”在他耳边突然出现一阵阴冷的话语，令他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柯森！”身陷孤立的强尼并为贸然攻击，而是说：“你想搞什么花样！”

“不干什么，只是想确认下恶灵骑士是否真的如传闻般履行惩罚罪恶的职责！”柯森带有轻蔑意味的说。

强尼全神贯注等待着他的举动，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就在他转身搜索柯森身影时，眼前情景骤然转变。底特律，一名抢劫犯正从一个妇女手中抢夺包裹。墨西哥，一伙毒贩正将毒品卖给未成年人。日本，一所学校高年级的学生正在欺凌新生。中国，一个醉酒驾车者肇事后逃逸。非洲，一个因迷信以为与处女发生关系就能治愈艾滋的男人正在侵犯一个12岁的女孩。在欧洲，一伙种族主义者正在殴打一名黑人。抢劫、杀人、恐袭、贪腐、诈骗，一桩桩恶行接连不断，此刻，全球各地所发生的罪恶，都被强行展示在强尼面前。

冷静、冷静！尽管强尼拼命告诫自己，但体内的扎坦诺斯还是向着失控的边缘不可挽回的冲去。维多利亚发觉强尼不对劲，想要过去帮他，却听到他大吼：“别过来……”

“阻止我！”强尼冲着他们喊出这句话，意识就被淹没在疯狂的复仇中！

众人都愣在原地，看着强尼从碎石中走出，眼窝中的火光狂乱的跳动着，他没有理众人，而是仰天大吼，“燃尽！”地狱火自身体泄露出来，流向四处，天空的云层因火焰的影响变得通红，危机已迫在眉睫。

莫德雷德挣脱了囚笼，在利用传送逃遁之前，留下了这样的话，“见证了人类全部罪的骑士会做什么那。”

“冷静点！”维多利亚大喊，但强尼充耳不闻，他正在将力量散布出去，意图包裹住整个地球，无论接下来用的是审判之眼，还是地狱火，都将是一场罕有的灾难。

来不及斟酌，玛门大喊：“阻止他。”他拔出手杖中的剑，率先冲了出去。

“你想保护这帮人渣，混蛋！”地狱火伴随着干燥的话语烧灼着玛门，这次有备而来的他用剑斩断火海，就在他将触及到强尼时，强尼挥舞着锁链从四面八方缠过来，玛门想用剑砍断锁链，但锁链却解体飞射向周围。

“众神之父啊！”瓦尔基里驾着阿拉冈在空中摇晃着，“复仇之灵失控了。”她记起奥丁曾对众人提过，恶灵骑士不过是上帝又一次失败的人间实验，这些东西的稳定性亟待评估，但一直没人做。

锁链打在身上，旧的疼痛还没消退新的又重叠上来，海格力斯侧过身，举起一颗巨石，砸向强尼，“冷静，停下！”

锁链重新组合，在空中划过，巨石一分为二，“这么多的罪恶，这么多的无辜，不需要冷静，只需要复仇与惩罚！”强尼甩出一道火弧，逼退了围攻者，“谁都阻止不了。”天空中此时响起一声惊雷。

维多利亚似乎看出了端倪，提醒大伙说：“他似乎接触了大量罪恶导致体内复仇之灵失控了。”

努梅莎特头看着空中的雷电与火焰，心急如焚，“他要在全世界搞索多玛那套！”

瓦尔基里从天空疾驰而至，龙牙刺向强尼的咽喉，“停止你的肆意妄为。”龙牙刺入强尼的咽喉，但是随着她拔出剑，火焰流喷射而出，将瓦尔基里击落马下。

瓦尔基里起身再战，但被强尼握住了龙牙，“这把剑你不需要了，弱小的神。”

玛门在这时冲过来，砍断了强尼的手，瓦尔基里夺回剑，但被强尼一脚踢飞。因为玛门的剑是特制的，强尼无法很快复原，“地狱的杂种。”他用完好的手释放地狱火，玛门的胸口被轰中。

“住手。”海格力斯无惧地狱火，扑过来一把搂住强尼，“快点，我坚持不了多久！”强尼凭借力量和滚烫的火焰随时都会挣脱，但他死死的收拢双臂，尽力为队友争取时间。

“布雷兹，你必须冷静。”努梅莎特降落到他头顶，双手置于他头部两侧。“这世上不止有罪恶，还有这些。”

与此同时，维多利亚配合她发动了一种特殊的心灵感应。她们选择了与柯森类似的手段，只不过是相反的内容，努梅莎特将全世界所有婴儿的脑波连接到强尼的精神上，有熟睡的、有玩闹的、有哭泣的，但不论怎样，这是最本能的纯洁，不带任何杂念，预示着希望与未来，激发人类的爱与保护欲。而维多利亚找出强尼所有美好的记忆，在脑海中放大并循环。

“啊~~~~~~~~~~”强尼的吼叫渐渐地微弱，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火焰也被吸收回体内，局面稳定了，“艾玛、格雷格！”他低声念着孩子的名字。

强尼跪在地上，汗流浃背，因刚才的失控而满怀歉疚，“对不起，柯森让我看到全世界的罪，结果我……”

“好了，好了。下次记得多看点慈善纪录片，这样能让你好点。”玛门用刷子清理着身上的土说。

“好烫。”海格力斯上下挥动的手臂，并用力吹着风，“下面该怎么办，人全跑了。”

“柯森可能在月球。”从洞内走出的斯特兰奇说，强尼的失控导致封印他们的琥珀碎裂，法师们自由了。

维多利亚惊讶又振奋：“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听到的。”旺达说，在封印期间，他们多少保留了些意识，莫德雷德与黑矮子的对话隐约可以听到，因此他们一直想要给外界传递消息，但一直被阻挠。

“末日VIP席，当维度壁垒彻底破碎，混沌降临，地球将首当其冲成为祭品，他自然要找个合适角度观看。”密客说。

努梅莎特当即说：“那赶快去阻止他。”

“就这么去，不论多少人都白搭，得先夺回《黑暗之握》。”维多利亚强调说。

就在这时，海格力斯和瓦尔基里的复仇者专用联络机响了，史蒂夫正在焦急的召集所有复仇者，内容相当沉重：世界各地出现了尼格瑞尔，它们正在引发恐慌。

这是要让我们自顾不暇啊！大伙都明白事态的危险，经过紧急协商，他们决定兵分两路，玛门、强尼、努梅莎特、海格力斯、瓦尔基里去月球对抗柯森，虽说是对抗，其实是吸引注意力，“你们尽快找到莫德雷德并镇压尼格瑞尔，如果没人去缠住柯森，就算能找到莫德雷德，只要柯森略施手段……也够咱们受的。”玛门说。

“大伙。”维多利亚对这些重整旗鼓的法师们说：“我们去找莫德雷德算账。”

柯森坐在静海，余光瞅着被遗弃的月球车，忍不住冷笑起来，这里曾是人类探索之路中最伟大的一步。而现在，他将在这里见证自己的辉煌起始，他的步伐将跨越难以想象的距离，直至时空的尽头，天堂将陨落，地狱将坍塌，脆弱的物理世界更将不堪一击，当三者搅合在一块，他将不在作为神脚步后觊觎的阴影，当现实被重塑，整个宇宙只会回荡一个神的名字，柯森！

他的双眼将地球的混乱尽收，尼格瑞尔在咆哮，在破坏。他的双耳聆听着无数人绝望的呼喊，那些英雄虽然斗志高昂，但很快就将屈服于伟大的阴影。

“挣扎吧，点燃你们生命的烟花，短暂的绚烂后，归于永恒的死寂！”柯森说。

此刻的月球处在白昼，温度高达127摄氏度，但突然间，这个温度变得微不足道。一股疾驰而来的太阳风裹挟着百万度高温的铁离子流，将整个静海彻底点亮，脚下的玄武岩刹那间化为熔岩。

柯森矗立于熔岩中，“小天使，你的攻击就如这些乌合之众，徒劳的。”

努梅莎特手中闪耀着日冕般的光芒，光芒化作实体，以长矛的形态劈向柯森：“从然德基尔身上离开，回到你的黑暗空间。”

强尼骑着摩托，在熔岩流上奔驰，“多谢你的实时转播，我来回礼了。”他用力踩着油门，恨不得直接把对方撞个两半，他可不在乎然德基尔，就算合作过他也没忘记这家伙的恶行，能一次把这两个人都收拾他求之不得。

眼看还有不到100米的距离，强尼却发现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前进一步，双轮仍在飞速运转，可他就只能停在原地。

“在这个地方，必须不停地奔跑，才能留在原地。”柯森说。

这不是《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台词吗！强尼若有所悟，这时柯森又说，“蹩脚的车手退下吧。”脚下的岩浆开始向后流淌，带着强尼逐渐加速，翻腾的岩浆最终吞没了强尼和摩托，并迅速冷却。

“古神，让宙斯之子来教训你。”海格力斯迈着大步，无畏的向他冲去，但就在他扬起的武器落下的时候，武器的前半段完全消失在面前，“什么！”他听到战友发出的惊呼，玛门和瓦尔基里的面前，同时出现了他的武器的前端，他攻击的力道完全打在了同伴身上。

瓦尔基里在空中，看到突然出现的武器用剑一架，巨大的砸击力几乎把她和马一同打落，她在天空盘旋了好几圈才稳住，而玛门就没那幸运，被完全打中，整个陷入玄武岩内。

努梅莎特在这时逼近到离他仅有几米的距离，柯森拔出然德基尔的剑，挥砍向她，努梅莎特的长矛粉碎，而她则跌落在对方脚下。“再见。”他举起剑，对准她砍下去。

从凝固的玄武岩中冒出一根锁链，越过黑暗的夜景，击中了剑面，努梅莎特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化作雾状逃开了，“想关住我可难，我连地狱都曾逃出过好几回了。”他再次骑着摩托，拖着火舌，猛冲过来。

“跟待会要发生的比，你会觉得地狱是种仁慈。”柯森说。

强尼在向前冲，不断地冲，可是方向感似乎在和他开玩笑，尽管他认定走的是直线，实际却总是在柯森周围绕圈，这样的现象也发生在瓦尔基里和海格力斯身上，无论是从空中接近，还是妄图徒步接近，他们总会偏离既定目标，出现在不同位置。

“世界如同棋盘，得走正确的步数才能抵达目标！”柯森操纵着这一切说。

正当他得意洋洋的戏耍着这些人时，局面突然出现转折。

在他脚下，努梅莎特的长矛碎片化为尘埃，悄悄的飘荡而起，接着迅速潜入他嘴中，“这是……”等他察觉到不对劲，努梅莎特的计划已经奏效，“不！”柯森丢掉剑双手紧抓喉咙，身体从内至外炸起魔法闪电，“你干了什么！”他惊讶地发现，刚才的现象除了让他略感耳鸣，却没有带来实际伤害，但是，他施加在身体上的无限魔法防御式，不见了！

“无限抵消无限，轻而易举。”努梅莎特说。

稍早之前

维多利亚提醒他们，就算玛拉基的符咒可以唤醒然德基尔，也作用不大，根据《玛拉基预警》（她用了玛门的叫法）的说法，柯森会在被附身的躯体上设置魔法防御，而且是无限的，“你们怎么破除无限防御，请上帝，来不及的。”

玛门和努梅莎特脸上出现相似的神情，一种不过如此的意思。

“如果是某个具体的魔法咒，或者一连串魔法咒的组合则相对麻烦，无限就不可怕了。”努梅莎特颇有信心的说。

强尼请她说明白点，“别告诉我是个天使都有无限的魔法破解能力。”

玛门在空中画了一个+∞说：“你们这些人，不要从超自然的角度去思考，就从人类已有知识范畴来说，在物理和数学领域，学者们通常会碰到无限数的问题，而你们知道，没有常规手段可以解决无限问题。”

“所以他们会引入一个负无限。”努梅莎特在空中画了一个-∞，然后让它和玛门的+∞相融，最后得到的是0，“正负相抵就是零，然德基尔是因为被附身在前，所以他需要外部力量帮他。”

“在无限面前，具体的细节往往失去意义，只需要相对的负数就足够了，所以很简单的。”玛门说，“古神总是自夸古老，这种古老有时令他们思维狭隘，忽略了新时代的手段。”

“解除了！”努梅莎特大喊。

就在这时，在众人脚下出现一个巨大的内套五星的圆环，将整个静海囊阔了进去，玛门带着一股硫磺味从地下现身，“到我的主场去吧。”他制造出能量漩涡席卷整个区域，等漩涡消失，所有人都不见了。

地球，某处住宅内。

街道上的惊叫声被设置了隔音魔法的立场所隔绝，屋内仍旧风平浪静，莫德雷德脚搭在椅垫上，靠着沙发，放松等待着柯森胜利的凯歌奏响。

无论你们怎么反抗都没用，胜利一早就……“现在才是决定性的时刻。”一道能量将他从沙发上击落，维多利亚的声音将他从幻想中拉回现实。

“你怎么找到这的！”莫德雷德大吃一惊。

维多利亚只管攻击莫德雷德，并阻止他接近放在旁边桌上的《黑暗之握》，“书交给我保管会更好。”

“你不过是个失败的代孕者！”莫德雷德施展法力，维多利亚脚下的地毯活了过来，将她掀翻并紧紧裹住，一定不止她一个，莫德雷德警惕着周围，这时门被一脚踹开，与外边战斗的嘈杂声一块闯入的还有包括斯特兰奇在内的好几个法师。

看来该跑了，莫德雷德想要拿过《黑暗之握》逃跑，被利用传送突然出现的密客阻拦，她用灵魂之剑砍向对方，莫德雷德仓促间用魔法化成的绳索勒住她的脖子，她强忍窒息的痛苦，打中对手，莫德雷德失去了意识。

从他的衣服里，一枚金币滚了出来，这是玛门在困住他时为防意外顺手放进去的，在他逃跑后，他将单眼镜片借给维多利亚，并教会她用来搜寻的方法，顺着金币散发的信号，他们很快找到这里。

“夺回书了。”旺达说。

维多利亚翻看着《黑暗之握》，找到了需要的章节，“希望他们已经把柯森带到地狱。”

地狱有多糟强尼深有体会，但这次他觉得糟是以旁观者的角度，整个地狱的上空完全被不属于这里的力量染上了一层漆黑，有点像当初曼哈顿的黑暗空间。这时他看到玛门倒在他旁边，面部因遭受击打而扭曲，就在进入地狱的瞬间，他刺中了柯森，但自己也被一记后手摆拳打中，“我得承认，纯粹的肉体击打确实能让人感到痛快。”柯森收回拳头，看着胸口铠甲上被刺中的裂口说。

“然德基尔，你醒醒。”努梅莎特突然说。

“没用的，他……”柯森还没说完，突然四肢如失灵般颤抖不已，体内另一个意识逐渐苏醒，并妄图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你们……”

“刚才你把符咒刺入他内体了？”瓦尔基里问。

玛门点头说：“就像打针。”

海格力斯指着大叫：“快看！”只见然德基尔的身上出现了某种重叠的影子，他似乎想摆脱影子，但影子又紧紧依附在他身上不愿离去，

僵持持续了数秒，影子重新占据了主动。

玛门发觉还是低估了柯森，就算他们能解除无限魔法防御，就算他们能唤醒然德基尔的意识。但在柯森的力量面前一切还是徒劳的，他凭自身实力轻而易举的继续压制着然德基尔，“不管了，都给我出来，干掉他。”他剑指天空，跟着，地狱的士兵们蜂拥而至，全力围向然德基尔。

“咱们也动手吧。”瓦尔基里身先士卒，夹紧马腹越过一众士兵，攻向柯森。“为了中庭！”

“不！”柯森的力量随着他的怒吼而释放出来，地狱士兵与其他战士的攻击全被排山倒海的力量所击溃，与此同时大量尼格瑞尔出现在地狱，守护在主人身边。“杀光他们，毁掉地狱，让他们知道胆敢挑衅古神威严的代价。”

尼格瑞尔们发出残忍的欢呼，扑向四周一切活动的东西，就在柯森准备见证他们的破坏时，外界变得空洞无物，没有尼格瑞尔，没有地狱战士，只有他。我应该还在地狱，他观察四周，却看不到任何一个人，振翅而飞，在半空，他终于有所发现：他自己。或者说是然德基尔的背影，而且不止前方，左右后都出现了一模一样的身影，当他向左望去，左边的人做出的同样的动作，当他向后望，后边的人也正把脸扭过去，无论他做什么动作，另外4个人都会精准的复制这个过程。

“拙略的战术。”柯森知道这是什么，这被人类称为‘米什内尔’空间，完全封闭的小空间可困不住他，他展开双手，准备对着左右两边发射能量，他能保证能量会自我相撞，然后撑爆这个空间，他会回到外边，亲眼目睹玛门和他盟友的失败！

“来吧，杂种们！”海格力斯用战斗的高呼来掩盖身体的疼痛，尼格瑞尔的攻击野蛮而致命，他则用同样的手段百倍的回敬他们，之前与柯森的战斗太憋闷了，完全是被耍的团团转，现在可以亲切的享受肢体的接触，令他愉悦。

剑砍斧削在与口咬爪挠的对抗中逐渐取得优势，打到亢奋，海格力斯用头撞向一个意图咬他的尼格瑞尔，将它一口利齿撞碎，然后他将武器戳入他体内，举着它冲向怪物最密集的地方，海格力斯所过之处，不断伴随着尼格瑞尔被撞飞的声音。

“为中庭，为了众神之父！”瓦尔基里的表现丝毫不逊于海格力斯，尽管没有对方的蛮力，但她用闪着光的龙牙不断切割这敌人的血肉，龙牙随着她的一次又一次的出击而沾满鲜血，当至少12个尼格瑞尔包围着她收缩攻击时，她甩出龙牙，剑旋转着绕了一圈，割断了尼格瑞尔的喉咙，再回到主人手中。

“我们不能跟这些家伙纠缠。”努梅莎特握着剑说，这剑是然德基尔丢掉，在众人被传送至地狱时，她趁机抢到手的，“柯森没有被赶回黑暗空间，一切就没结束。”

如果不是时局不允许，玛门很乐意把这当成一次刺激的约会，他守在努梅莎特旁边指挥着手下战斗，“多久没并肩作战了？”他的剑释放出地狱火，烧焦了对方，然后用肘砸开另一个偷袭者，“这让我想起……”

“不要分心，”努梅莎特说：“注意指挥你的士兵！”

地狱的士兵在奋力应战，不过尼格瑞尔似也源源不断的入侵到这边，双方的混战趋于白热化。

车轮碾碎头颅，在他们身上留下烧焦的车轮印，强尼的地狱火令尼格瑞尔发出痛苦的哀嚎，偶尔还险些波及到地狱士兵，虽然这两边谁完蛋他都不在乎，但考虑目前和玛门是合作状态，他对攻击还是进行了筛选。

锁链缠住一个尼格瑞尔，强尼正想发力扭断他的脖子，一个地狱士兵冲过来用斧茅劈开了他的头，“嗨，你……”没等强尼抱怨，他又奔向下一个目标，“这些家伙！”

空中这时传来一阵巨响，能看到从硝烟中一个红色的身影坠落，地狱士兵们集体发出惊愕的呼喊，那是路西法！

柯森正要撕裂禁锢自己的空间，两只手却被牢牢扣住，并且身后伸来的双手锁住了他的脖子，“这是……”3个类似然德基尔，却完全没有面孔的人偷袭了他，接着前方的人转过身并冲到他面前，黑色铠甲逐渐被红色的皮肤取代，他的头上冒出两只巨大的角，路西法现身了。

路西法的双手罩着红色的能量扣住然德基尔的头盔，并作势向外拉，“这个战术如何，柯森。”在他的力量作用下，柯森的形象浮现出来，路西法趁机将地狱火传导到他的灵体上。

路西法使尽全力向后拉，却感觉燃烧着的柯森抵抗非但没有减弱还在增强，尽管在自己的领域，他仍不能取得显著优势，局面一时僵住了，“给我出来。”

“不”柯森操控着然德基尔强行挣脱了另外3人的束缚，然后用能量近距离打中路西法，空间粉碎，路西法被击退。

柯森捂着头，路西法的力量余波仍旧对他产生着影响，而然德基尔也在不断抗争，他决定离开地狱，不再参与这场无意义战斗，只要再过一段，胜利将唾手可得。

扇动翅膀，向着无尽的黑暗飞去，柯森要离开地狱，可转眼间，上下颠倒，他发现自己正一头扎向地面，“路西法！”他紧急刹住并掉头。“既然你希望，我就当着你的面毁了地狱！”

路西法双拳紧握，肌肉绷紧，眼中因能量膨胀而外泄，“我得感谢你，柯森，你让我时隔多年又能体会到驱逐你们的乐趣。”他的每个音节都蕴含着整个地狱的力量，他把一切都调动起来了！

柯森想要率先攻击，但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打断！强尼将锁链抛向海格力斯，“帮我上去。”心领神会的海格力斯抓住锁链，像抛链球一样转了一圈，瞄准柯森的位置将强尼和摩托送上天空。强尼用烧的通红的锁链捆住柯森，“不论你或他，都给我留下！”

他单手控制着车把，向着地面坠落，另一只抓着锁链的手却突然感觉空无一物，锁链化为乌有，而且他身上的火焰也消失了。“怎么会！”柯森强行熄灭地狱火，能量传导到强尼身上，尽管他依旧保持着骷髅形态，力量却被封锁了。

失去力量的强尼无助的摔向地面，被瓦尔基里接住，摩托没那么幸运，变成了一堆废铁，“没事吧。”她问。

“还可以，就是有点不适应。”强尼说，往日都是他来驾驶，坐在后排可是头一次。

路西法在这时张开怀抱，猛地前倾身体，将力量毫无保留的作用在整个地狱，“以地狱之主的名义，吾将汝等再次驱逐，带着这具身体一块回去吧。”随着他的怒吼，天空中的黑暗以可观的速度在消散，柯森与尼格瑞尔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排斥力正将他们送往黑暗空间。

“休想得逞！”柯森决不允许失败，他的反击扑天盖地，天空中黑色与红色的区域较着劲，红色区域刚刚扩大，黑色又立即侵蚀过来。而地上，尼格瑞尔的爪子深深插入土中，强行想要留下。

“该结束了！”维多利亚拿着《黑暗之握》出现战场，脸上带着胜利的自信，“回去吧！”

咒怨念出，力量充斥着地狱。“不！”柯森几乎是立刻被抽出了然德基尔的身体，路西法顺势扩大优势，将他们送往黑暗空间。

就在大伙以为危机即将结束，却听到一声惊呼，“啊~~~”努梅莎特被几个尼格瑞尔抓着一起拖向传送门。不，不！她不想被困在黑暗空间，如果去了那，就永远回不到天堂了。努梅莎特拼命的想要摆脱，但尼格瑞尔的钳制越来越紧。

剑光闪过，抓着她的尼格瑞尔全都身首异处，玛门一把揽住她的腰，在她没反应过来时低头吻住她，然后说，“记得申请下次停战之约的出席仪式，回去吧。”

“玛门！”努梅莎特被他抛向天空，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了。

当他回到地面，战斗已经结束，但地狱战士们并没有因此松懈，他们将强尼等人包围起来，强尼在柯森被驱逐后就恢复了能力，正跟战友们警惕全场，迎接可能的战斗。

路西法背过身，“趁我还没改变主意走吧。”今天够累了，他可不想在再引起乱子。

这也是强尼等人梦寐以求的，维多利亚在把金币和镜片还给玛门后传送即可启动，他们离开了。

“然德基尔去哪了？”玛门没有发现他。

“估计是刚才恢复后趁乱逃了，他竟然没忘了带走他的剑。”路西法嘲弄着说，接着他看着玛门，“你的情况似乎……”玛门的左脚有点跛，刚才的救援中他受伤了，现在正拄着手杖支撑身体，“这东西终于物尽其用了。”

“还好吧，蛮值的。”玛门说。

路西法可不觉得就一个吻有多值：“看来我给你们准备的总统套房得以后再用了！”

玛门得意的拿出一枚粉色的羽毛说：“我的藏宝又多一个。”

努梅莎特回到天堂，喜悦的发现阴霾已经不见了，圣城又恢复该有的灿烂，大门打开，米迦勒迎接了她。

“欢迎回来，你们成功了！”米迦勒微笑着说。

“昏迷的人都醒了吗。”努梅莎特问。

“是的，都在清理痕迹，得在上帝回来前把一切弄好，不要让这种事烦他，你明白的。”米迦勒说，“另外，那个家伙，没有占你便宜吧！”他小声问。

努梅莎特有点难为情，那个吻的感觉，说实话，并不让她太排斥，“呃，我……”和恶魔接吻，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天使长解释。

“有些事你自己把握吧。”米迦勒不想深究，只是这样说。

“胜利了！”海格力斯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要是可以在来几大杯啤酒他会更满足，“我们踢了古神的屁股，好耶。”

没有异常现象，没有柯森的阴谋，没有满大街乱窜的尼格瑞尔，阳光照耀着城市，头顶的依旧是蓝天，世界如常对强尼来说就是最好的。

“谢谢你们。”维多利亚感激他们的挺身而出，她同时对强尼表达了对过去的怀念，她在昏迷中曾梦到过与露易丝·黑斯廷斯和萨姆·布坎南合作的时光，也追忆过作为午夜之子的时期，“我珍视这段记忆，能再次见到你真好。”

“我们都不会忘记的。”强尼想起过往，有胜利有失败，有微笑有痛苦，“这条路很艰辛，但总得走下去。”

“再见了，勇士们，我得会先去跟复仇者禀报战况了。”瓦尔基里骑上阿拉冈，飞向远方。

在空中，她俯视着城市，每座建筑，每条街道，熟悉的一切都是那样美好，仿佛灾难从未发生，等到了明天，世界仍旧井然有序！